宋竞卿定定地看着周傅年,一点都不像商量一样的,“前辈,你的衣服我给你洗,不要拿给别人好不好?”

宋竞卿看起来哪里像是会洗衣服的人,而且即使他会洗,这种私人的事情周傅年怎么可能会同意让宋竞卿来。

“胡闹。”周傅年无奈地看了他一眼,全当他在开玩笑。

他直接绕开宋竞卿进了浴室,把脏衣篮提了出来,但还没走出浴室门口,一只手臂就横过了他的胸前,打劫似的猛然把他手里的脏衣服连同篮子给掳走了。

周傅年眼睁睁看着那即使准备洗净却仍叠放整齐的衣物划过自己的眼前,却来不及阻止,只能看着宋竞卿把那篮子抱在自己怀里,然后暗沉着双眸,跟自己说:“前辈,我会洗得很干净的。”

那大娘在门外喊:“到底有没有啊?没有我走了啊!”

周傅年下午刚消退不久的头疼又悄无声息地涌了上来,他微微嗔怒,宋竞卿这都是什么毛病,还从未见过有人抢着洗衣服的。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要和宋竞卿拉开距离就绝不能惯着他,他轻轻皱了皱眉,一本正经地板起脸,难得有点强硬地说:“宋竞卿,把衣服放下。”

宋竞卿却突然煞红了眼睛,眼中充斥着占有,还有一丝丝的委屈。他和周傅年对视着,却见对方的脸色毫不松动。晦暗笼罩了青年的全身,但他还是在满眼阴鸷中,微微松动了那紧紧箍着篮子的双手。

周傅年微不可察地松了一口气,可下一秒,红云便从他的脖颈直冲而上,布满了他的脸和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