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往外拼了命的,不顾疼的跑去。
祁宴深这手,没注意,正好卡那门框上,给夹狠了,压出道乌紫的淤青。
“操。”
他低头捂着泛疼发麻的手,咒骂了声。
靳迟缓缓起身,见余真跑了,又迈着发晕的脚步,拎住祁宴深的领子,吼了声,“你他妈的到底知不知道,他刚刚做完手术。”
一行血渍,从他的额角,滚落,滑了下来。
将眼染的血红。
祁宴深多少有点不悦,紧接着不留任何情面地,往他身上踹了脚过去,这才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他理了理发皱的领口,杀人诛心的口不择言道:“怎么,看着他流了别的男人的孩子,你心疼了?”
“那有本事,以后让他肚子里的孩子,变成你的。”
靳迟咬牙切齿,从喉腔挤出几个字来,“祁宴深,你别太过分。”
祁宴深没理,转身离开了病房。
走廊空荡荡的,早已不见余真的身影。
祁宴深笑,“溜的还真是快。”
真当逃命呢。
余真回了家,去床底掏了些钱出来,然后找了个不用身份证登记的小旅馆,住了进去。
学校那边,他请了假,正好可以趁这几天,把功课复习一下。
因为小旅馆建在比较鱼龙混杂,阴暗逼仄的小巷子里,所以一到夜里就会比较吵。经常有些不良青年,会在这里挑地方,聚在一起打架斗殴。
好几次,余真窝在床上睡不着的时候,就会听到外边时不时有拳脚相加,以及玻璃瓶被敲碎的声音,吵得人心烦意乱,极度燥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