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老子,自己清楚,怎么样一个品性。

祁宴深不蠢,这么大一个人,又不是突然长了翅膀,就能飞了不见了。

祁钟纾见祁宴深来了,他抿了抿手中的茶水,但这会儿怎么扇茶盖,喝进去都觉得烫嘴。

祁宴深一句废话都没,开门见山道:“把人还我。”

祁钟纾蹙了蹙眉,盯着他不露声色的脸,却早已猜透了心思。

个人利益必须要跟家族利益挂钩,祁宴深再次的为情“胡闹”,引起了祁钟纾的不满。

当年他拆散了祁宴深和许清遥。

那么如今也意味着,他能再次拆散代替着许清遥的余真和祁宴深。

祁钟纾一针见血,直戳心窝的说,“他没人脉,没家室,没钱没地位,堪称一无所有,才能被你这样随意拿捏。”

“倘若哪天,你不再冠冕加身,没了祁家的庇佑,还能再这样肆意妄为吗?”

像是早已查清了一切,都瞒不住他的眼。

祁钟纾将茶放下,他被气的皱纹四起,数落祁宴深的感情用事,“到底是许清遥把你迷的没了心智,还是怎么样。竟然能再次为这样的人,做出这般荒唐的事。”

“天下就没不透风的墙,你以为你做事利索,就没人知道了?”

“你为了这样一个人,竟然还把歪念头动在靳家头上。那场意外也是你故意做的吧,让靳家的继承子半残不废的,现如今成了个植物人。”

他掐指一算,事情都多的数不过来,也不想再继续说了。

生怕再讲一句,这心头血就冒了上来,要当场晕过去。

祁宴深听完后,供认不讳,甚至连过多的解释都没有,“要是不想我再干出什么事,那就在那之前,把人还我。”

祁钟纾觉得他魔怔,中邪了。

都到这时候了,还想着情情爱爱,还要死抓着人不放。

养了个儿子,二十多年过去了,到头来竟疯癫成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