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两手一摆轰赶着,“没门,给我滚。”
祁宴深没打算打退堂鼓,他笑笑,“你要不答应我,我转手就把公司的股份都给卖了。”
“我名下不是还有百分之三十五的股权,都不要了。”
语毕,祁钟纾一巴掌扇在他的脸上,“那都是你老祖宗打下的根基,留下的心血,你敢?”
祁钟纾威胁他。
不敢置信他的玉石俱焚。
祁宴深理了理起了褶皱的衣领,站了起来。
“我可以当着你面,把家败光。”
祁宴深打了心理战术,知道祁钟纾都快半截入土了,但在惦记继承家业这事上,看得比自己命还重要。
他面色松弛,无所谓的开口:“反正我这辈子,就是活的自私,只为自己而活。”
祁钟纾认了,拿他没法。
在做最后的妥协之前,他利益交换了一番,“好,要我不管你这事也行,但以后你得把这人藏好了,别给别人发现,败了脸面。”
“还有之前跟陈家千金联姻那事,你必须得答应我。”
祁宴深在暗地松了松手,当着祁钟纾的面,点了根烟,咬进了嘴里。
“行。”
三天。
在地下室足足呆了三天。
余真不知自己是怎么活过来的。
黑漆漆,暗无天日的屋子,将恐惧的情绪吞没,只剩下绝望的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