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钟纾忍无再忍,一棍子往他床边敲了去,哆嗦着唇说了气话,“人我已经给送到精神病院里去了,你要是还想见他,就先把伤养好了,免得到时候他再想捅你,你没力气扛。”

见对方拗不过他,祁宴深没心没肺地对着祁钟纾笑了下。

“爸,你把他从精神病院叫过来伺候我吧。说不定见着人了,我有气能发泄,伤好得快。”

祁钟纾没再跟他扯皮,脚往地上跺了跺便出了门,把祁宴宁给叫过来了。

祁宴宁可贴心,大老远地跑了趟馆子,给他带了几份滋补身体的药膳。

“哥,你可终于醒了。”

祁宴宁眼睛干涩,里边都红的布满了血丝,把碗里的粥送嘴边吹了吹,这才送到了对方嘴里。

“行了,别瞎矫情。”

祁宴深变了脸色,挥了挥手,将碗抢了过来,一口气顺了下去。

“你现在感觉伤口还疼吗?”

祁宴宁问他,语气忧心忡忡的。

“死不了,我还得见那小混蛋。”

祁宴宁咳了两下,眼尾洇红,喉咙干痒,“他给爸送精神病院去了,医生诊断后说得了精神分裂。”

“你还是别去见他了,不太好。”

祁宴宁意味深长地说了这么一句,着实是为了顾及祁宴深的安危。

“精神分裂?他在我身边呆的好好的,有病没病,我能看不出来?”

祁宴深哂笑了下,将手里的碗往地上抡了去。

“哐当”一声,地面碎了满地瓷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