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地就这么大,见人越来越逼近了过来,他也没地方再躲去,只好弯腰捡了块瓷片防身。
“你别逼我,我现在有精神病,杀人不犯法。”
一听到这个,祁宴深停住了脚步,露了点笑来,有些轻蔑。
他若有所思的说道:“那怎么办,你妈也有精神病,你也有精神病的话,那我可供不起两个精神病住在同一家病院里。”
“如果你还想在这继续住下去,我就只能腾个位置,先把你妈从这扔出去了。”
语毕,余真的脸色彻底冷了,煞白的厉害。
他使了使手上的劲发泄怒火,却也只是得到了一手的疼痛和血渍。
祁宴深盯着他看,不紧不慢地逼问着,“怎样?把你妈随便找个荒郊野外扔出去,还是你为了享福,继续留在这。”
听着那些刺耳的威胁,余真被压制到五官一凝,呼吸愈加重。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个混蛋表面说着不在意,但心里却是死都不肯放过他,不然也不会一次次地拿着他身边的人,要挟自己开涮。
他仰了头去看祁宴深,脸色越发苍白,直至没了血色,嗡了嗡唇说,“我没精神病,能马上出院。”
看着对方不争气的服软模样,祁宴深心情变得有点好,略微得意的眉眼一勾,往床上坐了去。
他嗓音压低,沉了下来,像是为了重温那晚并未结束的调教,对着对方再次冷冷地命令了起来,“爬过来,跟我说你错了,让我原谅你。”
半晌,他低着的眉眼,才重新又抬了起来,望着对面那人好整以暇,一丝不苟的模样。
这人身处权贵,就算落了下风,也只是暂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