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会像他一样,时时刻刻都如此狼狈。
锋利的棱角深深地扎入了他的掌心,刺痛到四肢百骸都起了激灵。
余真将瓷片往地上扔了去,跪了下来,一点点地挪动着膝盖,爬了过去。
明明是这么短的距离,可这次的屈辱感却不减上回一分。
见着他卑微的身处下位,眼鼻通红的可怜样,祁宴深不禁伸手掐了掐他的下颌,晃了晃,笑的嘴角微抿,心满意足的喟叹着,“真乖,早这样不就好了,非得图一时爽快,脑子不清醒犯什么事。”
他瞳孔骤然一缩,将委屈心酸的眼泪硬生生地逼了回去,乖顺服从的回着对方,“是。”
祁宴深笑了笑,言简意赅的说道:“行了,开始吧。”
几秒过后,他仰视着那张矜贵的面孔,眼里含了泪光,咬着牙一字一顿的求饶道:“祁宴深,我真错了,求你放过我妈,好不好?”
“错哪了,你倒是好好给我说说。”
祁宴深自上而下地睨了睨底下的人,用发凉的指尖往他的脸颊,脖颈滑了去。
这冰冷的触感宛如滑腻的蛇信子,让他的皮肤起了鸡皮疙瘩,全身发麻颤栗。
余真努力的想了想,生怕说错了,得罪了上头脾性阴晴不定的人,“我错了,我应该好好听你的话,不该反抗你,也不该发神经往你身上捅刀子。”
“都是我贱,是我不好,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祁宴深将脸上的表情收了回去,莫名变得很是阴冷,让余真猛然吓的一颤。
他将头更加地低了下来,抓了抓对方的裤脚,小声的哽咽道:“你要是还生气的话,你也往我身上捅两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