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睛一亮,直勾勾地盯着对方看,“真的?”

“我还能说假话不是。”

祁宴深将身上的大衣脱了下来,往他身上盖去,笑着说,“哥对你好不好?”

作为奖励似的,余真往他那边的位置,挪了下,抬着头啄了啄对方的下巴,回道:“你最好了。”

隔天,祁宴深将公司里的事都交代完了后,订了两张前往奥地利的飞机票。

他们在当地有名的旅馆住下后,一同前往了山区滑雪。

自由在满天大雪中野蛮生长,余真望着底下广袤无垠的雪场,被身后的人半揽在怀中。

这里太过于空旷安静了,他与对方的距离,贴的是这般近,能明显感受着对方的心脏,在耳边清晰而又平缓的跳动着,与自己的呼吸,如出一辙的频率。

在开始滑动的时候,因为突如其来的冲击力,身子不小心颠簸了下,他不由得害怕的叫出了声。

祁宴深抱着他的力道紧了几分,在后边笑话他是个胆小鬼。

只记得那天的风太冷了,一吹到眼睛里边,就跟被刀片刮过一样,刺的眼眶生疼,不停地流眼泪。

到了一块比较狭窄的山谷处,只听到漫天的轰隆声,从天而降,意识被漫天的白色覆盖的严严实实,撕扯成令人无比痛不欲生的画面。

在山雪崩塌来临之际,祁宴深下意识地先将他往旁边推了出去,厚重的雪铺天盖地而来,将人的身躯一下子掩藏的严严实实。

望着远处白茫茫的一片,余真疲倦到近乎窒息,他的眼干涸了,只剩下连绵起伏的山影。

紧急到来的救护车,将人送到了医院的急诊手术室。

积雪导致的压迫咽喉和内脏,导致人的失温,体力衰竭,心脏暂时停止了工作。

icu的医生和护士们,只能先对人进行抢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