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是羊水破了。
他推了推睡在陪护床上的靳迟,出于本能的喊了声,“靳迟,你醒醒,我好像要生了”
靳迟这几天照顾他,忙里忙外的特别累,但到了夜里也不敢真迷迷糊糊的睡去,怕余真有事,自己没来得及照应。
在梦里意识到有人在推他的手臂后,靳迟醒了。
他看人满脸是汗,脸色惨白,急忙摁了床边的呼叫钮,把院里的医生护士叫了来。
被推进手术室的时候,余真使劲掐了掐他的手臂,像是在说遗言,“靳迟,要是我真不小心要死了,就别让医生救我了。”
“你在说什么丧气话呢,你和孩子都会好好的。”
靳迟捏紧了他发凉的手,眼眶红的厉害,哽咽道:“我在外边等你和孩子一起出来。”
他早就想好了。
孩子就算不是他的,他也会尽全力去爱。
当成自己亲生的,去疼。
余真进了手术室,听着靳迟在耳边的絮叨声,越来越远。
他呼吸慢慢沉了下来。
在手术室打完全麻后,医生开始给他做手术,把孩子从割掉的肚皮里,给活生生抛出来。
长达快一小时的手术,说快也快,但是孩子一抛出来,险些没了气。
护士怎么打他的脚丫子,都不肯叫一声。
医生在外边说明了情况,说孩子体质不太好,要送到保温室里住一段时间。
要他们做好准备,孩子如果经过治疗后状况没有好转,可能会早夭了。
靳迟听完心里空落落的,只觉得胸口那块疼的让自己呼吸不上来。
小孩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