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边的雨越下越大。

祁宴深半边身子落在外面,给冰冷的雨水,打的湿透。

余真头也不回地,要把门关了。

“走吧,别再来打扰我。”

祁宴深还想做最后的挽留,眼睛不再似以往那般,透着不屑,轻蔑,也没了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优越感,失了高高在上的姿态。

他扯了扯余真的袖子,垂了垂眼睫,布满血丝的眼眶里罩着一层疲倦与绝望,“要我怎么样,怎么样你才能去看看他?”

余真在原地顿了下,低头看着他,只觉得这人的嘴脸,不管是露出什么样的模样,一如既往的丑恶。

他笑出了声,沉默了会儿。

也不知道是以什么样的心情,再去面对这人的恳求。

只觉得可笑至极。

余真陷入沉思,像是有在斟酌,过了会儿,他才说,“好啊,要我去见你儿子也行。”

“你在这跪一晚上吧,明天早上要是我还能见到你人,我就跟你一块去。”

他本以为这样为难祁宴深,就能让对方打退堂鼓。

毕竟在他眼中,祁宴深是个把面子看得比什么都重要的人。

做不出这么狼狈的事。

“行,小真,我跪。”

但没想祁宴深二话不说答应了他。

余真“啪”的下,把门重新关上了,“随便你。”

过了好一会儿,窗外的雨,还没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