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确定人家是不是不习惯跟人同床,俞北没勉强,笑笑说:“委屈你一夜。”
“没事儿,又没伤,沙发也能睡得好——我先给你脖子上药?”
“行。”俞北拽了拽领口,朝周围看了看,准备找个坐的地方。
“就坐床上吧。”
操作起来,时骆体验到“自体燃烧”四个字;因为是低铺床,站着不方便,只能跟俞北同时坐在床上。不知道是不是“做贼心虚”,原本正常的举动也无端端感到紧张。
俞北没什么表情地坐在床边,虽然是个寸头,但看起来还是好乖好可爱;算了,他什么都不干自己都会觉得可爱到不行吧。时骆暗自叹口气,「拜托!你比人家大五岁,不要这么没出息。」。
冷静地拿出药,用棉签蘸了碘酒,轻轻地给俞北脖子的伤口消毒。
担心他会疼,时骆小心到手都在轻微颤抖。
“疼吗?”
“还好。”
逐步进行到后颈的部分,比侧面要严重很多;被抠烂的伤痕,周围一圈都在发红。心疼连接着肉疼,时骆感觉自己的脖子也好像麻麻的疼起来,像被蚂蚁爬咬过似的。
一下没控制好劲儿,“嘶——”
“啊,对不起,”时骆赶快凑过去,小心对着弄疼的地方“呼呼”地吹。
有点痒,俞北稍稍缩了下脖子,然后又乖乖伸直;凉凉的气像羽毛一样轻轻扫在皮肤上,扫得心里也痒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