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被吹的那块有点凉,其他地方的皮肤好像都慢慢热起来。
脖子处理完后,只用再给脸上的伤口涂药就大功告成。
时骆下意识地屏住呼吸,低垂着眼盯住俞北受伤的嘴角,小心地凑近,认真仔细地给俞北上药。
两人这会儿离得更近了。俞北都能看清时骆发际线周围一圈细小的绒毛;正中央呈一小撮尖状,这是美人尖吧,浓眉对称着顺着深邃的眉骨流畅地生长,英气又带一丝俊美。
眼睛像颗会发光的杏仁,嵌在月牙一般的双眼皮下,稍稍上翘的眼尾有点俏皮,眼神却是尤其温柔和专注;被他一认真,好似无论多小的事儿都值得慎重对待。抿住嘴巴,像是在借力帮着控制手上的力道;第一面会觉得他稳重,熟识后时不时的那些小动作又格外讨人喜欢。
生怕弄疼自己,俞北能感觉到时骆的紧绷。消毒好伤口后,他看见时骆整个人都松一口气,嘴巴也松开不再抿住,小幅度地翕动;大概刚被用劲儿地压过,两片嘴唇泛着水光且红润。
喉结上下滚动,俞北悄悄移开目光。
一时间,气氛不知道是旖旎还是尴尬。
伤口处理好后,时骆绷紧的肢体彻底舒展来。长吁口气,起身拿出一条浴巾铺在床上。
“伤露出来上这儿趴着吧。”
“喔。”俞北脱下上衣,趴在浴巾上。
时骆看着俞北裸露的上身,琢磨着到底以什么姿势给人家上药,硬是把刚跑远的小马驹又给嘚儿驾嘚儿驾地琢磨回来。
最后半蹲半坐在床下,在手心倒上红花油,搓开后覆上俞北伤痕点点的背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