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新兼职?”时骆眉间拧出一个小疙瘩,“三个兼职还要上课写论文,太累了点吧。”
“没有三个了,游乐场那个快结束了。所以只有两个而已。”
时骆噢一声,“说到这个,你那个游乐场的到底是个什么兼职,我怎么觉得就没好事儿呢?”
“做些游戏之类的,”俞北垂眼看着碗夹菜,“也不总那样,反正快完事了。”想想又补充道:“新的兼职在英语辅导机构,如果表现好的话,说我毕业可以转正。”
“你觉得合适就好。实在累了或者忙不过来就停一个,你……我还在这儿呢,”时骆也没追问,攥了攥筷子,“你懂吧,我的意思。”
“我知道啦。”
吃完饭时骆硬要送俞北到小区门口,两个人晃悠悠地朝回走。天色不早又是冬天,周围早已黢黑一片,只有靠近路灯的小范围内有些光亮。他俩肩并肩,听着彼此的呼吸和偶尔冷风刮过冻得一擞,不自觉从齿缝间传出的啧啧声。
摸黑搭上时骆肩,俞北说:“你说你,非要挨冻,刚刚打车走了不是挺好。”
时骆觉着自己穿得不薄,只是因为刚吃完火锅太暖和,走出来温差太大,他嘴唇轻微颤抖,“咋?又不远,跟你多待这一会儿你还有意见?”
把人往自己这边搂了些,俞北说:“我这不是看你冷,”另一只手握住对方垂下的那只,“都这么冰了。”
“不碍事,等会儿坐上车就暖和了。”时骆反握住俞北的手。
走进转弯处两盏离得较远的路灯之间的黑暗处,俞北收紧胳膊低头亲了亲时骆。
冰冰凉凉。
时骆抿抿嘴,吓了一跳,还是轻笑出声。随后半张脸就被还带着体温的围巾罩住了。
“今天你戴着。”
时骆没推脱。围巾沾染上他买给俞北抹脸乳液的气味,被俞北体温加热后变成一股独特好闻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