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什么都不愿想。
时骆没错过俞北任何变化,自然发现俞北醒来之后的呆愣和眼神中的空洞。他心里酸疼,摸摸俞北的脸,“真的没有不舒服了吗?难受你要告诉我。”
听到时骆问话,俞北还是多了些反应,本能地在时骆手掌蹭蹭,小声道:“不了,我不难受。”
时骆也不勉强俞北非要说话,给他掖好被子,说:“好,你只管休息,医生都说你太累了。”
俞北点点头,眼睛盯一会儿墙壁,又再看看时骆。后来大约是困了,缩在被窝里阖上眼睛。
时骆在一旁,寸步不离守着俞北。
天黑,时骆在病房外接到匆匆赶来的房翠翠。她被留下做了笔录以后赶紧买了最近的车票,亲眼见到俞北平安无事,房翠翠都不知道该如何感谢时骆。
等俞北又一觉醒来,病房里已经开了灯。他眨眨眼,眼神刚清明些就接收到房翠翠和时骆关切的目光。两个人面色憔悴,满脸倦容,俞北忽然很想跟他们说对不起。
房翠翠摸摸俞北的头,“孙儿,好点了吗?”
俞北沉默地点了下头。
“可别做傻事了,”想到差一点再见不到俞北,房翠翠还是哽咽起来,她忍住没掉眼泪,“没什么过不去的,知道不?你要是出什么意外,奶奶该多难过,时骆……该多难过。”
听房翠翠特意提到他,时骆表情有些错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