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骆没说什么,拜托曲暄再多撑几天,和俞北一起在厘县待了下来。
车还是开不进小路,三个人在路边下了车,踩在石头路上一块朝家走,全程静默。
不用争分夺秒,时骆多出功夫品味这个俞北长大的地方。那边整排房屋后面被一片树林围绕。换季的树木凋零,但松木常青,勉勉强强称得上郁郁葱葱,空气清新,倒是比回去适合俞北恢复身体。
时骆对俞北说:“还得继续去医院吸氧。”
“好。”
“哪怕回去了也要持续一阵,我到时候每天送你。”
俞北顺从地答应:“嗯。”
房翠翠走在他们身侧,默默听着,不做声也不打扰。
时骆叮嘱完,回头对上房翠翠的目光,他佯装镇定地点下头。这几天照顾俞北的时候他就没什么收敛和顾忌,现在想要怎么着可能也有些晚了;况且他感觉房翠翠绝对有所察觉,但他暂时还不想处理这件事,除了俞北,其他事情目前不在他的考虑范围。
没多久三人走到院子门口,屋里已经被房翠翠打扫干净。她给俞北换了一间房,也给时骆安排了客房。不过,还是白天,时骆依旧时刻跟着俞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