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俞北意料之外地开口了,“我们导师说想推荐我参加学校项目,去读研究生。”
夹起的豆腐从筷头掉落,这才叫稀奇,俞北不告诉他他难受,现在来找他说他也挺难受。时骆重新夹起那块豆腐,若无其事道:“什么时候的事儿?”
“今天在学校碰见金老师,他问我上学期怎么挂了一门课,顺便提了这个。”
“好事啊,你答应没?”
“没有,我说先回来问问你。”
“让我给你意见?”
“嗯。”
时骆放下碗筷,按下杂七杂八的心情,正经问:“你想去吗?”
俞北小幅度地摇摇头,“无所谓。”
“怎么无所谓,”时骆说,“既然面前有机会来,抓住它出去当是锻炼自己也无妨。毕竟从长远考虑,这件事肯定利大于弊;而且你们老师优先告诉你,可能是提前越过一些人选择了你,你自己也可以权衡一下。”
俞北低垂着眼睛,不看时骆,筷子在米饭里戳了又戳。
“去多久?”
俞北语气恹恹地回答:“好像一两年。”
一两年,真是说长不长,说短又可能发生变数的时间。光顾着自己想去了,时骆没注意俞北的反应,他暗叹口气道:“你自己决定,要是觉得对你有好处,那就去。何况……”
俞北抬头看向时骆:“什么?”
“没准换个环境,心情开阔些;面对新东西,会有什么新感受也说不定。”
抿了下嘴,俞北问:“你更建议我去吗?”
时骆支吾道:“算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