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头汤碗还在向上冒着热气,豆腐却苍白不似之前嫩滑可口。
缄口少顷,俞北点头说:“知道了,那我明天回复金老师。”
话都是自己说的,但听到俞北干脆地答应下,时骆除了干巴巴地应一声,也只会沉默了。
这饭吃得可真是食不知味。
“要和奶奶商量吗?”
“她肯定让我自个儿拿主意。”
不知为何,时骆觉得拄在桌上的胳膊有些僵麻。
“学费呢,老师提了吗?”
“没仔细说,说了再想办法吧。”
“什么叫再想办法?”
“我那儿不是还空了套房子。”
刚咽下的米饭好像重新涌上了食道口,五脏翻腾,时骆猛地站起来,椅子倒在地上碰出巨大一声,他冲进洗手间,迅速将门反锁。
俞北错愕不及,赶紧扔下手上的东西追过去。
时骆打开龙头,对着水流使劲干咳。
听到门内不寻常的声音,俞北焦急地拍门:“哥!没事儿吧?”
“说话啊,你开门让我进去!”
咳到太阳穴狂跳,时骆撑在洗手台上直起身,调小水流,强打精神说:“你别急,我没事。”
听到时骆的声音,俞北停止拍门,贴在门缝上小声说:“没事就好,那你开开门,让我看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