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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3月17日那天——是他爷爷和他父亲共同强/奸他母亲吗?”

林清禹顿了顿,似在思索、回忆,过了很久才说:“如果张星凡提过,我应该对此记忆深刻,不会没有印象。但现在,我的记忆中张星凡确实没有提起过这一信息。所以,我无法确定。”

“好,我明白了。”许昭顿了顿,突然又问,“在得知这些事情后,你为什么不报警?”

“张星凡说他曾经报过警,但他偷录的录像全部被父亲发现并销毁了,警察说证据不足,不给立案。并且,他报警的事很快被他父亲知道了,父亲警告他这件事没有警察会管,下不为例,然后当着他的面十分残暴地强/奸了他母亲……张星凡说从此后他再也不敢报警了,并且央求我千万要保密。”林清禹说着,半是愤慨半是悲哀地叹了口气,“我想着我肯定是要报警的,但心理咨询伦理守则要求我们一定要保护好被咨询者,包括张星凡母亲的生命安全,我无法权衡我的报警是否会伤害到他们,并且我手上没有他父亲强/奸的实质证据,恐怕我的报警会造成跟张星凡当初一样的结果……”

“好的,我明白了。感谢您提供的信息。”许昭收起桌上的笔记本,尽管上面只有寥寥几笔,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信息。他没有在林清禹面前表露出对于“张父强/奸张母”这一信息的意外和震惊,只是公式化地说:“感谢您配合调查,如果您又想起什么或者有什么需要补充的,请随时联系我们。”

“嗯,有一件事,”林清禹斟酌着道,“我知道关于案子的事我不该多问,但张星凡是我的病人,我只想关心一下他的安危,他还能抢救回来吗……”

许昭的脸色不明:“抱歉,涉及案情不方便透露。”

见许昭已有起身送客之意,林清禹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还有一件事,不知对你们的案子有没有帮助。张星凡说他母亲这周要回老家j市。”

林清禹故意停顿在这一句。

“张星凡什么时候说的?”许昭果然来了兴趣。

“张星凡是在最后一次心理咨询时提起的,也就是3月20日,说他母亲下周要回老家j市,算算时间,那就是3月22日开始的一周。”林清禹回答完许昭的问题,却没有停住话头,“我在想,这是不是张星凡下定决心自sha的契机——等他母亲走了,好避开他母亲动手,不让他母亲看到这些惨状。”

许昭的脸色微微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