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不行。”许昭当然是十分乐意的,但想想也知道林清禹一定会拒绝。
果然,林清禹立刻道:“打住!我下了夜班只想一个人睡个昏天黑地,谁都别来打扰我。”
这已经是十分委婉的拒绝说辞了,以许昭对林清禹的了解程度,林清禹大概会直接毒舌道:我们不熟,是他单方面黏着我罢了。
岑遥心领神会地点头:“嗯,你们确实不熟。我还有点事,先走啦。”
许昭忍不住好奇心问:“你们医生也有心理问题啊?”
许昭特意调整了措辞,没说出精神问题这个更刺耳的名词。
林清禹显然是常跟外行人解释这个问题早已习惯,只无奈说:“正常人或多或少都会有点轻度的心理问题,像焦虑状态、睡眠障碍,你们刑警更是一查一个准,我们精神科医生常年面对这些中度重度患者,不可能只当一个无情的诊断、开药机器,把患者的一切负面情绪都隔绝在外,我又兼职心理咨询专科,基本就是听轻度、不愿用药的患者往我们这倒垃圾发泄……我们科室是有规定,临床医生要定期接受心理咨询疏导的。”
“哦,轻度问题确实是谁都有,但我以为你们医生很万能,自己能给自己治病催眠的……”许昭说。
“医者不自医啊。”林清禹笑道。
“对了,这周末有空吗?一起去趟上禅寺吧,去求个平安符。”许昭突然说起。
“啊?”林清禹意外道,“你们公务员不是坚持马克思唯物主义吗,你还信这些?”
“别上升到这么高的高度嘛,就是去求个平安,一个好祝愿而已,我高考那年就去寺庙拜了拜啊,而且我们领导每年春节也会带家人去,就是图个热闹吉利呗。”许昭说。
林清禹倒也没有直接拒绝:“我这周末没有排班……”
“那不就正好,就这么说定了。”许昭丝毫没给人拒绝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