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沉地陷在回忆中,想着那些特殊的故事,想着自己被保护地无坚不摧的前二十年。

明明是在录综艺,应该为当下难题困扰的,可他却在追忆从前,很不合时宜。

突然严竹伸出一条胳膊把他的椅子扶正了,虽然对方的眼睛还是闭着,可声音缺流入温凌云的耳朵里。

“小心摔了。”

温凌云拍了拍裤子站起来,“先休息吧,会有办法的。”

这话不知道是说给谁听,或许只是说给自己听。

村里的路灯二十米一盏,将人的影子逐渐变短变短再变短,然后拉长拉长再拉长,他们两个人就是这么在变长又变短中回到了集装箱的。

俩人一回来就把室内的摄像机关掉了,跟拍摄影师也下班回去了。

严竹现在每天闻着温凌云的气味入睡,晚上连个梦都没有一觉到天亮。

听说,如果一个人觉得另一个人的气味很安心很好闻,那就说明这个人的基因选择了这个人,这让严竹有点恐慌。

第二天,温凌云一大早趁严竹还没醒呢就出门了,狗狗祟祟地,还是黑皮土狗。

温凌云离开后,集装箱里他的味道就变淡了,严竹也睡得不安生,没多大会就醒了,躺在床上思考自己的问题。

为什么在温凌云的气息包围下才能睡得好,难道真的是因为基因选择吗?

可他是弯的,温凌云看起来,铁直!

他挪动了身子在温凌云的位置躺下,枕头上温凌云的气息更浓了一些,让他心情很好。

等他再睁眼的时候温凌云已经回来了,开了一辆电三轮,老话叫三蹦子,一身泥土跟从沟里爬出来似的。

“你这是干啥去了?”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