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嘉兴眼眶有点红,沉默着上了楼。

严竹发觉气氛不对,但也不好说什么,就拿着手电筒开始在小院儿的门口等。

这边儿属于呼尔兰和市的远郊了,地广人稀,门口除了宽敞的马路,没有几户人家。

门口的来往车辆多数都是往呼尔兰和市区去的。

严竹记得前几天温凌云走的时候开的是一辆小越野。

有好几次,他差点就冲过去喊人了,等那车真到跟前的时候他才发现对方刚才不过是停车喝了口水,然后就越过他疾驰而去了。

严竹苦笑一声,三十岁的人了,天天整得跟正在热恋期的笑年轻似的,有点神经了啊

他转身正打算回去呢,远方就来了一辆车,朝着他滴滴滴地摁喇叭,然后稳稳地停在了路上。

“花瓶儿。”

温凌云一下车就吼了一嗓子,给边上张新宇都吓一跳,“哎呦,我的魂儿。”

温凌云不管不顾地朝着严竹快走,走了几步又觉得走着太慢了,逐渐变成了跑。

严竹从不扭捏,在看见温凌云的那一刻,他就直接跑着过去了,然后用尽了全部力气,把自己摔进了温凌云的怀抱里。

张新宇:要长针眼啦!谁能管管这对儿小情侣啊!

“等我呢?”温凌云把头窝在严竹的脖子上,声音像是兑了温水,缠缠绵绵地就渗进人心里,引得严竹后颈一阵发麻。

严竹说:“你怎么才来啊?”

温凌云说:“还不是张新宇,半路上不知道怎么开的车,车胎爆了,折腾好半晌才好。”

他说着说着就开始撒娇,双手挽着严竹的胳膊往小院儿里走。

说来也奇怪,温凌云感觉自己对别人也没有粘人到这种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