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想想。”温馥然不慢不紧地回道。

果然,没说对。

褚钰随后伸长脖子,在助手的显微镜看向手术视野,一眼就看到了在埋在患者眼睛里的那一小块铁片,只露出了一个小小的头出来,也不知道里头埋得有多深。

顿时,褚钰想到了什么,脑子一惊,一下坐直了身子,用不确定地语气问道:“不会是要把铁片吸出来吧?”

“你很聪明嘛。”温馥然笑道。

“能成吗?”褚钰有些不确定。

“十有八九。”温馥然答道。

说完,褚钰看见铁片的头被温馥然用磁条的尖尖吸住了,随后,他一边用镊子给铁片出口的位置松解,一边把吸住铁片的磁铁缓缓带起来。

于是,就像是“拔萝卜”似的,铁片被连根带起。

褚钰全程瞪大眼睛,不敢置信,没想到还这能成,嵌顿这么深的铁片不费吹灰之力,就被拔出来了,“四两拨千斤”也不过如此了吧。

“好了。”从温馥然地眼尾能看出他似乎笑了。

之后,他又再清洗了一下伤口,最后把开口的地方缝起来了。

可坐在一边做助手的褚钰,还没有从看到铁片被连根拔起的那一刻的震撼中清醒过来。

直到下台,褚钰才稍稍缓过神来。他观摩过周牧做手术,如今他又看到温馥然的手术。

不得不说,总体来说,两人有一些相似之处,比如两人操作时动作都很果断,没有拖泥带水,更加不会反复去倒腾一个地方,基本上看转了就下手,一步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