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褚钰轻哼一声,身子又往他那边蹭了蹭,两人的距离又多靠近了几分,“我想是不是我刚才问你的问题,让你想起以前不开心的事了,我有些内疚。”
“怎么会,”周牧从对方紧紧圈住的臂膀中艰难地抽出一只手来摸摸褚钰的头,“即使你不问,我也会时不时想起来的。”
“不是你的错。”他又补了一句。
“那周老师是在担心明天的事情吗?”褚钰扬起小脸看着他。
光线昏暗,整个房间里只有充电器一闪一闪,自然也看不清眉眼,越是看不清,便越给想贴近对方的褚钰壮胆。
“小部分是。”周牧说。
“那大部分呢?”褚钰接着问。
“在担心以后。”周牧坦然地回答他。
“周老师担心以后变成穷光蛋吗?”褚钰的眼睛真诚地一眨不眨地望着他,犹如昏暗灯光中会发光的玛瑙石。
周牧被他逗笑了,被抱紧的胸腔闷闷发出笑声,最后又变成了几声轻咳。
“褚钰,”周牧用手去掰开他的双臂,“轻点儿抱。”
褚钰识趣地稍稍松开,但依旧贴着他。
“怎么,我变成穷光蛋就不是你的周老师了?”周牧抬手请弹了一下褚钰的耳垂。
褚钰不觉得痛,反而一阵痒痒。
但周牧这么说,显然是要把褚钰惹急眼了,他提高音量反驳道:“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