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去就行。”陶树低头。
“别这么勉强,”费时宇又靠进了座椅里,离陶树远了些,“这个医生几十年的从业经验,你先见一面,只要你觉得不舒服,可以马上叫停。”
费时宇要的只是一个开端,万事开头难,只要陶树能开这个头,其他一切他都能再想办法。
“我既然答应了你,就不会食言,”陶树脸上表情不好看,但依然认真承诺着,“但最近我得先顾手上的事情,和派出所那边也得尽快联系。”
费时宇点点头,继而催着陶树吃早饭。
陶树吃饭很快,这是他多年拍片子赶进度养成的坏习惯,吃得快就容易噎,费时宇看着他时不时停下来皱着眉头使劲吞咽,实在难忍,叫来服务员又点了一杯热牛奶。
“吃完了把这个拿去换了,”看陶树吃得差不多了,费时宇从脚边拿起一个精致的纸袋,递到陶树椅子边,“你这一身,太前卫了,世俗的审美还没有准备好接纳。”
陶树正在喝刚上来的热牛奶,差点就着杯子喷自己一脸,“有这么夸张吗?”他低头看了看身上的红配绿,没什么信心却依旧嘴硬地反问,“我觉得还好。”
“嗯,山丹丹开花红艳艳,”费时宇憋不住笑了出来,“说的就是你这朵开得最艳的鸡冠花。”
“拿来吧你!”陶树忍无可忍,一把拿起费时宇放在自己脚边的袋子,起身就走。
“你去哪儿?”费时宇在后面喊,声音有点大,餐厅里稀稀拉拉的人都看了过来。
陶树丢脸地一把遮住自己的眼睛,对着费时宇着急地“嘘”声,“小声点儿!我去换了还不行吗!别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