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颊挨蹭着,陶树染了酒气的呼吸浮动在耳际,热量传递,费时宇的脸被染得也烫了,他忍得难受,抬身欲走。
陶树却在此时转过了头,蹭上了他的嘴唇。
费时宇一向先礼后兵,他今晚礼让得已经够多,陶树却还来用火星染他心里那些焦躁的干柴。
玲玲进了房间根本睡不着,贴着门听外面的动静,木门间隔,将话语的实质剥夺,只能听见沉沉如大提琴喑哑的嗓音和叮咚如马林巴一般的音色交替,客厅里的两人似在一问一答,不多久后便渐渐小声了,再过了一会儿,玲玲就听见一个人走过地板的脚步声,进而是旁边房间门关上的声音。
玲玲松了口气,又等了一会儿,才开门去厕所洗漱,她没有听见家里玄关门开关的声音,那么费时宇就是和陶树一起进了房间,她放轻了动作,在自己家里,却好像是做贼一样轻手轻脚。
洗漱完,玲玲轻手轻脚地回房间,走到房门口,冷不丁地听见陶树房间的门“吱呀”一声打开来。
玲玲和费时宇就在寂静的凌晨大眼瞪小眼。
费时宇正在用手指抹着自己薄薄的下嘴唇,那动作说不出的暧昧,看见玲玲也愣了一下。
“呃……那个,我起来洗漱一下。”玲玲尴尬地笑着。
“嗯,今天打扰了,我现在走了。”费时宇礼貌地点头。
玲玲看了看费时宇一身的衣服,来的时候是什么样,现在还是什么样,只是微微皱了些,像是陶树撒酒气的时候抓出来的。
“不和小树一起休息?”玲玲原本以为到了这个时间,费时宇大概率会懒得跑,将就一下就和陶树一起睡了。
“不合适,”费时宇轻轻说,反手将陶树的房门带实了,“我在这里,你们都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