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树,手这么不安分?”
回答他的只是陶树半梦半醒的呓语,辨不出内容。
陶树的房间很简陋,只有一张床和一个衣柜,他似乎没有物欲,费时宇第一次进入陶树的私人空间,却难以从这里的细节窥探到他的偏好习性,迄今为止,小狐狸依旧是小狐狸,他身上依然密布着许多看不清的谜团。
费时宇把陶树轻轻放在了床上,正要起身,陶树的手却发了力,圈住他的颈项不让他溜走。
费时宇被向下一带,差点向着陶树砸他一个满怀,只能展开手臂,撑在床上,陶树的身侧。
“小树,你故意的,是不是?”
房间没开灯,光线微弱,适应了之后也能视物。
费时宇看着陶树刚刚已经闭实的眼,此时已经半睁开了。
不似上回哭肿得像两枚烂桃子,这次的陶树的眼睛分外好看,刚刚就水蒙蒙的,这时候看去更如波光粼粼一般闪眼。
“你要走了…”陶树喃喃细语。
“是啊,我要回去了。”
“那…我们要拥抱一下。”陶树用力将费时宇的肩膀向下压,但喝醉了的身体软绵绵的,对上费时宇宽阔的肩颈,如蚍蜉撼树。
好容易被压下去的火被煽动,费时宇胸口憋着压着,无奈地叹了口气,手臂弯曲,向下轻轻与陶树贴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