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姐淡妆也这么好看。”陶树笑着奉承,朝着楼梯作了个请的手势。
“小孩子嘴真甜,”孙红盯着陶树柔和清俊的面孔,不知道怎么想的,竟然抬手拍了拍他没受伤的那半边脸,“可惜了,差点儿给我的好苗子打破了相,走,姐上去给你出口气。”
陶树没有预见到孙红突如其来的动作,愣在当场。
除了养母,从来没有一个女性以这种方式碰触过自己的脸,养母的行为,一向是带着怜惜,心疼或是褒奖,而孙红的这个动作,却染着说不清的亵玩,物化和轻视。
陶树忍了又忍,才没抬手去擦自己的脸。
孙红已经走到了楼梯转角,陶树还得去引路,他违拗着自己此时想远离孙红的生理愿望,硬着头皮快步跟了上去,走到孙红前面,在狭窄的楼梯上为她开道。
二楼最里面的包间外站着三个保安,此时都紧张戒备,周遭嘈杂的谈笑声中隐约可辨包间里传出来的叫骂。
陶树和孙红前后脚走到门口,保安们见是他们来了,都恭敬地背手站好,低头打招呼。
“里面那个客人冷静点儿了没有?待会儿冲撞了红姐。”陶树问领头的那个保安。
“呃,嗨……”保安看着孙红也有点怵,为难地笑,小声和陶树说,“一直不消停,里面的兄弟给绑上了……”
“绑上了?”陶树面上显出难做来,“这要是绑出个伤来,讹上我们怎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