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别说他了,”保安打量着陶树身上的伤,“你也不看看自己都被他祸祸成什么样了,你还担心那疯子呢?是吧红姐?”
孙红就站在陶树后面,听着保安为陶树打抱不平,也表现出护犊子的样子来,“还用你说?开门,我倒要看看是哪路神仙,这么大的排场体面。”
保安得了命令,伸手推开了包间的隔音门,刚才还隐隐约约的叫骂,瞬间变得震耳欲聋。
“我操你们的祖宗十八代!美芳呢!你们把美芳弄到哪里去了!他妈的!还敢绑老子,他妈的!你们这些喝了猫尿的狗屁玩意儿!把你们老板叫过来!操!”
陶树差点儿听笑了,这骂法也挺别致的。
男人被保安用一次性床单撕碎的布条绑在按摩床上,原本布条柔软,又撕得宽,不至于勒伤了人,但男人卖力的挣扎还是让自己的皮肤有好几处都被磨得红肿破皮,布条摇摇欲坠,几乎快要绑不住了。
“红姐!”旁边按着男人的保安看见孙红和陶树进来,仿佛看见了救星,他已经在这里按了十几分钟的“疯子”,两条胳膊酸胀脱力,包间里又开着暖空调,全身都被汗水浸透了。
“你不是要叫老板吗?”孙红阴恻恻地笑着,走到了按摩床边,抬手就握住了男人还在拼命挣扎的手腕,“我就是这里的老板,说吧,你要干什么?”
那男人仿佛被孙红镇住了,一下就安静了下来,手也不敢再动弹,嘴里“嗬嗬”地导气,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孙红见他一下就老实下来了,心道又是一个色厉内荏的怂包男人,“你要找美芳是吧?不应该到我们这里来找啊,你应该去派出所找啊。”
男人听到此处,再次挣扎起来,孙红立马放开了手,退开半步,冷眼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