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开了半个小时,陶树逐渐觉得周边的建筑和街景不一样了起来。
新区的建筑参差不齐,好些老旧的建筑和崭新的建筑混杂在一起,而现在他们路过的地方,绿化精致却没什么高楼,好些高档小区的大门零星从车窗外闪过。
这地方能有什么酒店?
“费时宇,”陶树忍不住开口问,“你要带我去哪儿啊?”
费时宇笑了一声,“都不知道我要去哪儿,倒还敢不管不顾跟我走?”
“落子无悔。”陶树紧张得抠手指,嘴上却还要逞强。
费时宇低低地笑了一声,实际上,陶树分不清那到底是笑还是轻嗤,他有点不服,转头不再看费时宇。
车很快从进入了一片别墅区,从蜿蜒的车道绕来绕去,直绕得陶树彻底辨不清来路方向,才从一个地下停车场的口下到了地面以下,很快在车位停下了。
费时宇熄了火拔了钥匙,才转头看陶树。
“不…下车吗?”陶树已经解了安全带,看着费时宇问。
陶树可能不知道,自己其实局促得非常明显,他捏着安全带的手微微发抖,按了好几次才能把安全带的卡扣成功解开,眼睛像犯了错的小狗,看一眼就错开,但很快忍不住又看一眼,喉结在不住地上下滚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