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树躺在床上,仰着头喘着粗气,听见动静也并不慌张的样子,只一双没睡醒似的眼,单纯无辜地望着闯进来的人。
“干什么呢?”费时宇眯着眼睛,戏谑地明知故问。
陶树被子下的动作不停,红潮浮面,只拿一双水淋淋的眼看着他。
小狐狸精!
费时宇的呼吸不由自主地跟着陶树喘气的节奏,紊乱急促。
顾着陶树的身体状况,费时宇没做什么过激的动作,两人稍稍泄了火,他就赶着陶树去浴室洗澡了。
“洗完出来吃饭,”费时宇顺手拍了拍陶树的屁股,“一整天没吃了。”
陶树被拍得呲牙咧嘴,瞪着费时宇怒目而视,“别碰我屁股!”
费时宇愣了一下,随即就笑了,笑得停不住。
“别笑了!”陶树有点恼,但想想也觉得好笑,一脸似怒似嗔,“有水吗?嗓子好像要着火了,而且好饿。”
“有,什么都有,你先进去洗澡。”费时宇把陶树推进主卧的浴室,才出去给他找水。
陶树没洗多久就套着睡袍出来了,昨晚喊得太过,他是真的渴了,找到了费时宇放在茶几上的水杯,端起来咕嘟咕嘟喝了个干净。
拿着空杯子,陶树开始满屋子找费时宇。
这套房子费时宇应该不常住,东西非常少,一些不常用的家电上还套着防尘袋,日常生活中会囤积的物品也少得可怜。
“费时宇,”陶树在屋里的公共空间里晃荡着,一边散漫地叫着人,一边漫无目的地看着,“费时宇,你在哪儿啊?”
“这里。”餐厅侧面的一堵墙里传来费时宇隐约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