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树看着一整面无暇的墙壁无从下手,费时宇怎么穿到墙里面去的?
他没看一会儿,墙面移动了,向右滑了过去,露出了宽敞的厨房。
费时宇拿着木锅铲,拴着围裙招呼他进来。
“这厨房真难找,”陶树摸了摸和墙浑然一体的推拉门,很惊讶,“你会做饭?”
费时宇回头熟稔地翻动着煎锅里的牛排,看着熟度往里加迷迭香和粉料。
“我在你看来就是十指不沾阳春水是吧?”
陶树偏头想了想,诚实地点了点头。
费时宇怕麻烦,聪明,不受教,看起来就是能用钱和关系解决一切麻烦的典型纨绔子弟,但稍微熟悉一点,陶树就能看出来,他做事情看似随意,举重若轻,但细想来,不管是正事还是闲事,他都云淡风轻地安排好了。
于是,他现在闲适地下厨房,好像也不是那么难以理解。
“我留学的时候,吃不惯,”费时宇把锅里的牛排扒拉到旁边的盘子里,“又不想去和爸妈一起住,只能学着自己做了。”
费时宇将盘子放在陶树手上,“先端出去吃。”
陶树手上被塞了盘子,端着回了饭厅,拉开还套着防尘袋的椅子,也懒得拿下来了,慢慢坐下,调整好坐姿,开始吃东西。
他饿得前胸贴后背。
费时宇的手艺算是介于“还有点儿好吃”和“做熟了,吃不死”之间,在这个饥火烧肠的状态下,还是非常值得一品的。
“吃慢点,”费时宇出来的时候,陶树已经吃得只剩一点儿了,“饿了这么久,胃受不了。”
“习惯了,”陶树其实已经把速度压慢过了,就是为了等着费时宇一起吃一段儿,“挺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