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自然,这是我们的本职工作,更不要说这个姑娘冒险为我们传递了这么多信息,”戴海拿着手机站起来,“我现在就给培荣哥打个电话,看看他们那边能不能想办法先确定具体是哪一户。”
陶树感激地对着戴海说着谢谢,心里却不好受。
“这个百灵,我来了就没见过吧?”田鹏问,“只听你们说过她递出来的信息。”
“她年龄小,估计还不到二十岁,”陶树叹着气,“孙红怕也是看中了她没怎么经事,好控制。”
“这么小的姑娘,怎么就出来做这个了?”田鹏不落忍地叹气。
“我出来做这个的时候,也才二十出头,”玲玲苦笑,“要不是家里爹不疼娘不爱的,哪家的闺女会跑出来吃这口饭?要不就是真的坏了胚子,糟蹋自己换钱也无所谓了。”
田鹏皱着张脸,拿起冷了的一串牛筋,恶狠狠地咬下来,使劲嚼了几口,“你不一样。”
玲玲和陶树都看着他。
“我是说……你和剑兰,还有那个百灵,你们都不一样,”田鹏嚼了半天都嚼不碎,已经冷了的牛筋顽固如鸡肋,“你们已经有了想走出来的心了,你们就不一样。”
玲玲看着田鹏别扭的样子愣了愣,随即哈哈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是不一样了,有心就不一样了。”玲玲擦了擦笑出来的泪。
陶树看着有些反常的田鹏,没有开口说话。
从明天开始,事情随时都可能发作,大家没什么心思聊闲天,和朱贺商量好行动需要的器械之后,大家都心事重重地各自回住处休息。
这一夜,陶树心里一片乱麻,脑子里好像被浆糊糊住了,想什么都理不出头绪,反而越想越清醒,辗转反侧地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