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别急,我浑说的,别急……”田鹏气性也下去了,像是被玲玲的质问搞得无措,语无伦次地小声服软。
陶树无声地叹息,轻轻转动门把手,回了房间。
第二天,陶树不到八点就从床上爬了起来,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睡没睡着,只觉得昨晚再次躺下后,就浑浑噩噩地想东想西,梦境和现实交织在一起,厘不清真假,直到阳光把他从极浅的睡眠中唤醒,并再也无法睡着。
天气好得出奇,阳光穿过薄雾,把昨夜植物上结的霜蒸发,气温又降了几度,陶树发现自己哈出的气已经起了淡淡的白雾。
陶树把费时宇的卫衣套在米色的高领毛衣外面,想了想,又用那条围巾把自己的下半张脸都裹进去。
卫衣和围巾应该都是刚刚洗过的,有好闻的洗衣液味道,陶树把鼻子深深埋进围巾里,能依稀辨别出费时宇身上的香水味。
闻起来很安全。
田鹏买了早饭过来,陶树给他开了门,看着田鹏眼下乌青的黑眼圈,半边脸上微微的红肿,陶树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问。
玲玲应该也起床了,她的房间里有走动发出的细微声响,但她并没有从房间出来。
“先吃吧,我买了不少,吃完跟我出去转转。”田鹏坐下来,拆开一次性筷子递到陶树手里。
陶树拿过筷子揉揉眼睛,夹着塑料碗里的热油条蘸着豆浆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