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时宇拿不定主意。
“找个不挡事儿的地方停一下车。”费时宇说完打开车门就走了出去。
冬天的傍晚已经开始降温,老北风裹着寒霜,吹得脸都有些疼。
费时宇从开着暖风的车上下来,扑了一阵冷风,牙都咬紧了。
这么冷的天,陶树跑到那里去了?
也是人急起来没什么理智,这时候吹吹冷风,费时宇才想起要给陶树打个电话。
铃声响了没两下,那头就接了起来。
“费……”陶树兴冲冲地话还没说完。
“你在哪里?!”费时宇吼起来。
“啊……”陶树被吼得愣住了,“我就在你家这里,小区门口这里。”
“哪里?我一个人影都没看见。”费时宇听见陶树好端端的声音,稍稍平静了一些。
“我在保安亭里面,你能看到吗?”陶树的声音有些激动。
费时宇转头往保安亭的方向看。
保安亭的窗户推开了,一只手臂从窗户伸出来,正在玩儿命挥,那手掌上的白色绷带格外显眼。
“看见了吗!”
“看见一只手。”费时宇往保安亭的方向走。
“那只手就是我,”陶树的手还在挥着,“我走不快,站起来也要一会儿,你等等。”
“你别动,我过来。”费时宇很快走到了保安亭旁边。
陶树坐在保安亭里,手里的手机还连着保安亭的充电器充着电,两条腿直直地伸着,仰着头,对着费时宇笑,两只眼睛都快笑没了,露出一排白白的牙。
“哟,费总回来了?”保安看着费时宇,礼貌地打招呼,“这小伙子说是来找您的,但是又记不得您家的位置,我呼叫您家里的楼宇对讲机也没人接,天气怪冷的,我就让他先进来呆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