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住店?”女人迷迷糊糊地从躺椅上坐起来,“几个人住啊?”
看清了来人的穿着,老板娘先打预防针,“我们这儿便宜,条件一般啊!”
“有那种五块钱住一晚上的单间吗?”陶树问。
“你?你们?要住五块钱的单间?”老板娘见多了落魄的人,眼前这个,不像是诚心要住,他穿得太干净了。
老板娘脸上的表情从懒散变成了戒备。
陶树眼见装不下去了,从塑料袋里拿出了烟,放在卷了边儿的本子上。
“不瞒姐姐,我其实是来找我亲姐姐的,她跟家里吵翻跑出来了,现在家里出了点儿事儿,我奶奶想再见见她…”陶树现编了套说辞,说得还挺恳切。
老板娘眼里还戒备,手却已经摸在了烟上,“叫什么呀?”
“美芳,她叫美芳。”陶树说。
“美芳?”老板娘想了想,“她是你姐姐?”
看来人真的在这儿。daodujiabaozha
“是。”陶树点头,压抑住心里的激动,“她在这儿?!”
“在是在,”老板娘翻动着桌上的本子,“你知道她现在什么样儿吗?”
“大概知道,之前找她的时候,听别人说她吃药了。”陶树脸上都是不忍和痛苦的表情,看起来不似作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