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树的注意力都在费时宇身上,拉开椅子就一屁股坐了上去,坐下了就一阵呲牙裂嘴。
“疼?”费时宇先给陶树盛了碗汤。
“也不是疼,”陶树调整了一下坐姿,“就……不太舒服。”
“要实在不舒服就告诉我,”费时宇起身去沙发拿了个小垫子给陶树垫在椅子上,“坐的时候慢一些。”
陶树连连点头,想赶快跳过关于自己屁股的话题。
费时宇顾及陶树的身体状况,做的菜和汤都很清淡,一点油光辣椒都看不见。
虽然以他的做菜手艺,这几个菜都跟“美味”两个字不怎么沾边,但陶树还是把自己那一份吃得干干净净。
饭后,两个人打开了一个陶树找到的老电影,依偎着靠在沙发上发饭晕。
他们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天,大多时候都是陶树叽叽喳喳地讲电影,讲导演,讲叙事结构,费时宇时不时说一句,这个电影我看过,那个电影我没看过。
关于陶树的职业,关于他为什么会出现在灯红,又在灯红具体做些什么,费时宇有一个大概的猜测。
他猜想陶树可能是学导演或是编剧专业出身,可能在找拍片的灵感,所以卷进了灯红的一团乱麻里,阴差阳错地和自己搅上了关系,最后差点儿为艺术献了身。
费时宇的手臂搭在陶树的肩膀上,指节轻轻刮着陶树的脸颊,绕着他长长的发尾玩儿,这发尾他昨晚拉过扯过,感觉手感不错,他犹豫要不要让陶树就这样留着,又担心陶树知道了自己心里那点儿企图,真是下流得可以。
没一会儿,费时宇就感觉靠在怀里的脑袋变重了。
陶树已经靠着他的肩膀睡着了,电影才仅仅放了个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