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树觉得快被压死过去了。
第二天早上,陶树眼都睁不开,被费时宇又哄又亲地,从床上抱起来。
“费时宇,你不是人……”陶树闭着眼骂他。
“嗯,我不是人,我是你时宇哥哥,”费时宇昨晚把人做狠了,现下脾气好得不得了,“快起来吧,上了车再睡。”
“哎你别……”陶树臊得脸皮绯红。
昨晚他受不了的时候,费时宇诓他叫什么他都愿意叫,哥哥,亲哥哥,时宇哥哥什么都叫了,叫完了就求饶,结果反而被压着撞得更狠。
以至于今天他在副驾驶上翻来覆去怎么坐都觉得不舒服,最后趴到后排座位上昏昏欲睡。
“包里给你带了一条小毯子,要睡觉就盖上再睡,”费时宇时不时从后视镜里看一眼陶树,“还很不舒服吗?那里。”
陶树哼了一声,好一会儿都没有理他,最后还是没狠下心,“我不睡,我睡了你也犯困怎么办?”
“不想睡也盖上,别感冒了,嗓子都有点儿哑,昨晚就着凉了吗?”费时宇又从后视镜看陶树。
他气鼓鼓的,亮了个黑乎乎的后脑勺给费时宇。
“我嗓子哑是因为着凉吗?”陶树没好气儿,但还是听话地把毯子从包里拿出来,把自己裹上了。
昨晚没有睡几个小时,陶树的意志力再坚定也抵挡不住来势汹汹的困意,再加上毯子包裹的温暖,陶树很快就沉入了睡眠中。
等陶树再醒来的时候,窗外湛蓝的天空澄澈得好像透明的一样,冬日的阳光暖呼呼地照在脸上,他应该是被阳光照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