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同意报长跑了吗?你就擅自帮我决定了。”
“不可以吗?”牧之诗趴在桌子上侧着头看他,声音有点闷闷的,看起来很乖,阳光刚好透过窗打在他的脸上,牧之诗因刺眼的光眯了一下眼,像只晒太阳的猫,懒洋洋的。
“可以,你做什么都可以。”路予南的语气无奈又宠溺,捏了捏他在桌子下的那只手。其实他是想摸他头的,他的头发软软的,摸起来很舒服,今天还有一搓不听话的翘了起来。不过碍于班里的人太多,他只好退而求其次。
人总是说年轻人的恋爱冲动热烈,他却觉得青涩的恋爱需要瞻前顾后的太多。
“你去年报了什么?”路予南把玩着他的那只手,摩挲着他手腕处的红绳。
“什么也没报。”被摸的牧之诗觉得有点痒,干脆直接与他十指相扣。
“为什么?”
“打球崴到脚了。”牧之诗对自己不好的经历总是轻描淡写。越喜欢一个人,越是不想让他担心。
“你呢?你报了什么?”牧之诗反问他。
“我也什么都没报,我不太感兴趣。”在遇见你之前的我就是这样一个无趣的人,我的世界一切都是灰色的,十几年的人生没有什么任何值得纪念的事。
“不过,”路予南的话拐了一个弯,他看着他的眼睛,眼含笑意,“如果是和你一起的话,或许会很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