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文亭耸耸肩,不置可否。
两人整理完棋盘,白子落下,黑子随即而下。
棋局已经过半,陆鹤南捏着黑子看着面前的略显复杂难以下子的棋盘,然后望着清疎冷淡的青年,突然出声道:“今天我听林叔说你也没怎么待在画室里,下午又睡了一觉,是累了还是无聊?”
“有点无聊。”纪文亭仔细观察着棋势,良久,落子,才回答人一句。
“那明天要去公司看看吗?”陆鹤南食指富有节奏的敲击着桌子,似是在思忖该往哪落子。
“不了,我找个地方喝茶就行。”纪文亭垂下眼,口吻轻缓,不起任何波澜。
“好。”陆鹤南点头,直直的看着人。
话音刚落,棋局上黑子已经落下。
他们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更多的时候是安静无声。
下了两盘棋,各一输一赢。
“再来一局?”陆鹤南声音低沉。
“不下了。”纪文亭捡着棋子,专注得像是在做什么重要事情一样。
隔日。
东方山后的日出已显现出金色的身形,天际浅红轻薄的彩霞渐渐隐去,新的一天来临。
纪文亭醒来的时候男人正在穿衣,他翻了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