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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坐下来,沈逾白先问:“你们想知道什么?”

路溪午道:“他的耳朵为什么听不见了?”

他笑了笑,“在出事的前一天他去画室,刚好有一个很适合他的比赛,阿清他画了一副人像,但因为时间太紧不得不带回家完成,但是因为疏忽他的颜料没有收好,所以被他妈放发现,于是他母亲自己来画室抓人,耳朵应该就是他妈妈打他的时候出的事吧。”

路溪午一下子站起来,声音里全是不可置信,“他妈妈打的?”

“总不可能是他自己打的吧。”

他又看着路溪午,让他稍安勿躁,“还没说完呢,然后他又被他妈妈关了好几天,他有一点幽闭恐惧症,他妈妈把他关在房间里时把所有电闸都拉了,以至于他后来出现了些心里问题,幸好并不严重。”

沈逾白好像在讲故事一般语气平静,但路溪午觉得好像有什么在扎他的心,是一种细密的痛。

“可惜,他这幅付出巨大代价的画什么奖项也没获得,通常这种比赛的画都是不会寄回来的,于是我费了很大的关系帮他拿回来,因为我觉得这画对他来说应该很重要。”

沈逾白的身子往前倾了一点,“猜猜他画的是谁?”

这时江辞已经猜出来了,他对这事知道大概,但没想到这些细节这么让人惋惜。

路溪午道:“是他的暗恋对象?”

“对,也不算完全对。”沈逾白脸上笑意更甚。

路溪午对他的这个说法感到很疑惑,但是沈逾白又慢悠悠的开口了。

“他画的是你。”

“他喜欢了十一年的人也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