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夕阳西下,傅贺城在原地坐了整整一天,他可以干巴巴地坐着什么都不做,从早到晚看着一个人,就算再喜欢的东西看一整天也会无趣,安诺无法明白他是怎么坚持下来的。
如果只有一天苡橋,或许能用新鲜感解释,但是十天,半个月,一个月,哪怕铁打的心也要给他融化了。
西蒙太太坐在角落里织毛衣,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一只袖子勉强成型,傅贺城的做法不聪明,不新颖,只有一股傻劲。
这样的傻子过去不是没有,那么多追求者,安诺不动心,不喜欢,她拍拍手就能淘汰了他们。
不过也只有她清楚,傅贺城不一样,从他第一眼见到安诺,她就懂了。
揉揉发酸的眼球,扔下手中的半成品,西蒙太太挪到傅贺城对面坐下,略带不解,问出了心中的疑惑,“我以为,这么久,你总要问我些什么。”
傅贺城坦然地说,“该知道总会知道,现在我只想多看看他。”
“我们都是幸运的人。”西蒙太太忽然笑了,又郑重其事地感叹,“但是你比我更幸运。”
傅贺城不语,听她高声喊安诺过来,让他尽一尽地主之谊,带自己这外地人兜兜风。
载一个人还是没问题的,这不是明显给他们制造机会吗,太太真是狡猾!
安诺心里其实是窃喜的,这人吧耐心是有了,可这么久了愣是不和自己说一句话,每天变着法给他做不重样的拉花,也不懂借着赞美搭讪几句,他真是来泡仔的吗?怎么感觉更像是来泡拉花的……
有了这种想法后,安诺又陷入了“我喜欢的人好像更喜欢泡拉花不喜欢泡我不是他傻就是我自作多情这真是一段悲伤的故事”的哀叹中。
两种可能都那么叫人心醉,安诺想了又想,发觉等傅贺城来泡估计是没有未来的,还不如自己主动出击泡了傅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