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想,没搭话。从里屋抱出个披头散发的毛孩子,他说,这个命硬,克父克母,就算是天塌了她也能给它穿个窟窿。
他说这话的时候,捂紧了她的耳朵。所以天煞孤星睁着两汪大眼,懵懵懂懂。
我还算有点良心,说,你以为草生是金刚钻啊?
他说,不是金刚钻也差不多,这丫头肯定遗传了我妈的钢肠铁胃,刀子吞下去都不带一个响儿的,石头当零嘴儿磕巴。
然后,我们两个没到刑事责任年龄的就掰了一小块黑炭给朱草生吃了。
朱草生刚咬下去,就发出一声大叫。
杀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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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大家熟不熟悉农村的火炕~
第6章 葡萄架子,葡萄藤
关于朱草生出事算杀人还是杀生我们讨论了很久,她当时的状态不太像人,比较像一颗蛋,还是颗不咋好的蛋。
我说,朱丘生你别得意,要是草生是个蛋,你也是个蛋,她是好蛋,你是孬蛋,你俩是同类项,懂不懂?在运算里可以加减乘除。
十里八乡,叫他朱孬蛋的人要么死了,要么被打服了,所以就剩我一个。我充分演绎了什么叫给三分颜色就开染房,以及蹬鼻子上脸上头顶上后脑勺。看他心情好的时候,我就叫一句,诶,朱孬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