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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丘生说不要。

真没骗你,那鸡头重金属,我说。

朱丘生说,我乐意,然后把鸡脑壳嚼得直咔吧。

周末过得很快,只够我睡个懒觉的,没多久我就又被塞进了集中营。结果周一中午的时候罗明来班里叫我,他说你哥找你。

我在学校的大铁门后看到了朱丘生,他穿着蓝色的车间工服,寒风把他的耳朵吹成半透明的红,两个脚在地上不停地得巴,好像特别冷。

哥啊,我和门卫师傅说了一声,得到了短暂的自由。

你怎么来了?

朱丘生转过来的时候眼睛亮了一下,很快又恢复了淡淡的神色。他把我拉到路牙子边,从怀里掏出个包得严严实实的铝饭盒。

我一摸,滚热,问,啥啊?

红烧肉,他说。

我愣了一下,你们技校食堂的?

嗯,给你的,他说。

那你吃啥啊?

我吃过了。

他拉开我蓝白校服的拉链,往里面看了一眼,我穿了一件秋衣一件毛衣。朱丘生皱了皱眉,说,明天把你那羽绒背心穿里头,怪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