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这效果堪比晴天打雷,转弄人个措手不及的,我觉得我心脏好像停跳了。
大脑好几十秒才恢复供血,一回神儿我就扯着朱丘生往反方向走,用种参加奥运会竞走比赛能拿第一,而且甩第二八百里的速度。
朱丘生有点跟不上,两个脚都不着地了,他问,你干嘛啊?怎么往回了?
操他奶奶的,我说,那他妈还请个屁假啊。
一进了房间,我们之间就开始噼里啪啦冒火,幸好酒店用的是瓷砖地,木地板早烧着了。
氤氲的水汽包着我们从淋浴房一直到床上,冬季的气温是懒怠的,但他让我觉得温柔缱绻。朱丘生用他那双乌灼灼水淋淋的眼睛看着我,带着点错综的柔。
他把个小瓶子交到我手上,里面的流体被他的体温弄得暖烘烘,他说,你不是要办我吗?
他在召唤我,山神、狐妖、葡萄藤、歪脖子树……都在召唤我,他变成了虚影,只有嘴角那道裂纹在动,寻求一种圆满的,不再彷徨的感受。
哪怕是梦呢?
他说,办我吧,朱丘生说。
或许不只是我,我们都是在幻梦里寻求真实的魇兽。
我在他背上落下一吻。
我问他,你会后悔吗?
朱丘生说,谁后悔谁是孙子。
然后是让我头皮发麻的滞涨,汗水落在朱丘生背上,变成一朵朵盛放的霜花。会有玷污姑射的山民吗,我想,这真是我万死难赎的业障。
……
……
我从背后抱着他,看着他慢慢褪掉玫红。我轻轻咬着他的耳垂,问他,感觉还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