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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缓缓张开眼睛,面前赫然是盛闵行那张比平常放大好几倍的脸,还有那双好奇打量他的眼睛,温热的鼻息全都喷薄在他脸侧。
他头上落了片纸皮的碎屑,盛闵行心一痒将其吹落。
其余的头发丝也受到波及,沈渡津有些不自在地搓了搓额头,问:“解决了?”
答案其实很明显,复缙已经趴倒在地上不省人事就是最好的证明。
盛闵行还是耐心答道:“解决了。”
“怎么解决的?”沈渡津蹲下身,用手掌推了推复缙,确认其不是使诈。
盛闵行:“用瓶子敲的。”
真是一点动静都没有,他有些心生惶恐,盛闵行难不成下手太重把人敲坏了?
“不会死了吧?”
盛闵行拍掉手上的灰尘:“死不了也残不了,我控着力气的,他要被我弄出点什么事复家那边我没什么好果子吃。”
“别说得你不是复家的一样。”沈渡津随口道,他又不是不知道盛闵行和复缙是什么关系。
盛闵行突然哑言,好半晌才闷声道:“你说得对。”
“就这么让他趴在这儿吗?”沈渡津问,他不想把人带走,但就这么任由复缙倒在这儿不太人道。
“带他走?你不担心他在车上就醒了?”盛闵行觉得好笑。
他倒是无所谓的,复缙又不是不会自己醒。
沈渡津未免善良,这点和齐度倒是相像。
他看着沈渡津似乎真的在犹豫,于是提了个小小的建议:“在外面随便抓个侍应生把他安顿好,我们再走,怎么样?”
沈渡津点点头,他已经连续二十个小时没休息了,脑子都转不过弯来。
把侍应生叫进来这一屋子的狼藉难免公之于众,那侍应生还没走进来就被吓了一跳,以为这是什么地下组织接头不合闹出的一出惨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