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渡津费劲解释半天那人才勉强相信。
但这一地的东西总不能不给钱。
于是又叫来了领班。
领班大多见过大风大浪,没怎么多问就猜到了大致的起因经过结果。
最后损坏的所有物品盛闵行全都照价赔偿,那扇被沈渡津踢碎的蓝玻璃窗不日也会换上崭新的。
协商半天,天光微亮的时候他们终于走出夜幸的大门。
雨已经要停了。
借着天光沈渡津才发现他们俩有多狼狈,灰头土脸,活像逃难的。
钟期安安稳稳地睡在车里,像这场闹剧本就与他无关。
盛闵行甚至给他盖了件毯子。
车里暖气开得很足,发动机积碳又是个大问题。
钟期一个人占据了整排后座,沈渡津像往常一样钻到副驾驶上。
云城的城市排水系统不足以承受这场暴雨,积水水位还没降下去,路上甚至飘了几只不幸被水流冲走的拖鞋。
沈渡津的注意力跟着越飘越远。
“现在是回你家吗?”盛闵行声音不大不小,听起来透着浓重的疲累。
“嗯,”沈渡津用稍微干净的手背揉了把眼睛,随即看向他,“先把钟期送回去。”
他跟口:“先?你不回家?”
“你的伤不去医院处理?”沈渡津又问。
盛闵行才想起来刚才打那两架受了点皮肉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