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想起什么似的,他手指又迅速弹开。
温润的触感还停留在指尖。
他又顺势坐到沙发上,这次也差点整个人弹起来。
温热的触感是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盛闵行最后摔门而去的模样。
盛闵行刚刚好像也坐在这个位置上,摸过他的蓝雪花。
真是魔障了,随便干点什么都能想起这人。
他又换了个位置,想处理他自己身上的伤。
这t恤可能才穿过几回,上面沾了不知谁的血,还有他被复缙拖着在窗台上压过的玻璃碎渣。
大概率是不能要了,他看着上面星星点点的反光苦恼,那全是碎渣的痕迹。他倒想处理干净,可完全无从下手。
所幸这衣服够硬实,胸前才没被玻璃划伤。
还是盛闵行伤得更重些。
……妈|的。
他暗骂一句,一定是缺乏睡眠的原因,他脑子大概比钟期还不清醒,才会频频想起盛闵行。
盛闵行一路负着气走出了单元楼,看到车里一片狼藉时心情更为糟糕。
车垫上全是雨水和泥污,他有些洁癖,根本不想触碰这些脏东西。
可无奈这里只有他一个司机,并且清洗点也没开门。
身上衬衫只是两个月没穿过,似乎就不再贴合他的身材,勒得他有些喘不过气。
他心下无法言说的烦闷,一拳重重地朝着方向盘落下。
晨光微熹,单元楼里只有几家开了灯。
他还尚存一丝理智,拳头最终没落在车喇叭的按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