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口吻不容置喙,异常强硬。
两边手的腕骨都被这人钳制着,沈渡津无法再反驳,照做了。
药一经过喉口,他就生理性地有些反胃。
他天生排斥感冒冲剂的味道,说不上来的难喝,甜得有些发齁,喝下去很久后舌尖还会残留着苦味。这个牌子感冒药他只喜欢香橙味的,也就是小儿专属的那种。
沈俞小时候生病喝的就是这种,他偷喝过,觉得味道不错。
喝完了药,盛闵行又扯过毛毯盖在他身上。
“有浴袍,”他用手拎了拎即将从肩上滑落的那张毯子,“我不冷。”
盛闵行盯着他端详好几秒,直到他都有些不自在时才说:“把头发吹了。”
这就显得刚才那盖毛毯的动作有些多余,他必须掀起毛毯才能拿到吹风机将头发吹干。
见他动作,盛闵行又把他拦住:“算了。”
他按住沈渡津,伸手将吹风机拿了过来,“我帮你。”
沈渡津立马阻止他:“我自己来。”
吹风机在那人手里,他不配合就是头发被卷进吹风机的下场。
简而言之,反对无效。
盛闵行不知有心还是无意,指尖总会碰到他的耳尖,甚至两根手指的指腹一起碾磨过去。耳尖在热风的加持下很快变红发烫。
他头发好吹,得益于他速干的发质,这场单方面的折磨也没有持续太长时间。
可风停下的一瞬间,脸周围的热度迅速退散,只余下脸表面连着耳朵那部分还持续烫着。
盛闵行像是无知无觉,专注于将吹风机线缠好放回原位。
只不过在吹风机放入柜里的同时调侃了一句。
“你耳朵好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