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四十八小时,两千八百八十分钟,十七万两千八百秒——”
“打住。”
盛闵行果然停下,不大服气地攥了攥沈渡津耳后的发尾,说:“我等了好久。”
沈渡津无法给出“很快”的答案,这样一来怕某些人就会“被偏爱而有恃无恐”。所以憋了许久,最后只能词语匮乏地给出个“我在考虑”的答复。
空气中彻底安静下来,甚至静到连呼吸都不可闻见。良久,盛闵行才起身:“好,我会说到做到的,也不会有越轨的行为。”
他彻底撤开身体走到门外,在门关上前一秒又探个头进来道:“可以好好想想明天的计划。”
……
他们在黎城过了个很平静的年,除夕零点钟声一到,天边焰火炸开时,盛闵行收到了来自沈渡津的第一句节日祝福。
这是他此行最有意义的事。
年后盛闵行接了无数个电话,里面有工作电话也有私人电话,沈渡津很难不怀疑事实是否与他所说的有所出入。
比如盛闵行很忙,却告诉自己空闲得很,闲到能在黎城逗留如此之久。
又比如父母爱环游世界,其实又可能不是。
盛闵行方方面面都很周到,大到每日的规划,小到每次饭桌上的上菜位都不让他坐。
沈渡津前二十几年从没被这样对待过,突然就有种不适应的感觉。
沈俞年初八开学,年初五到了便动身回去的时候。
最后一天,他们在离下榻酒店不远的地方吃饭,这家店沈慧以前常来,好几张照片都在饭店的玻璃窗边留下。
他坐在靠窗的地方,看着窗外的漫天雪色,忽然福至心灵:“你是在追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