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闵行满脸疑惑,给他递去一杯刚泡好的红茶:“我什么时候不是?”
不该问这种没有营养的蠢问题。
临走前,沈渡津又去墓园看了一眼。
白花已经被工作人员收走,他又带来了新的百合花。
是他上次答应沈慧的,那束年前没有买到的百合花。
“妈,我下次清明的时候回来。”开春后即是相见时,他给出照片里的人一个承诺。
沈慧从此在这儿安家,天地广袤无垠,自此地面相距一千公里,天人永隔。
他们来时坐的飞机,回去时沈渡津却突发奇想要坐绿皮火车。
也不算是十分突发奇想,他脑中本就有个不清晰的轮廓,直到该买回程票时才定的决心。
小时候仅有的几次来黎城,沈慧都带他坐的绿皮火车,那会儿还没有高铁城轨这些,火车算是十分先进的长途交通工具了。
此行不只他和沈俞,多加了个盛闵行,自然要询问盛闵行的意见。
人都是独立的个体,他并不觉得喜欢一个人就该与他时时刻刻捆绑在一起。
询问的结果是,盛闵行乐意,十分乐意,特别乐意。
沈渡津不信,反复和他强调绿皮火车究竟是什么。
“绿皮火车至少三十个小时,你受得了?”
盛闵行没坐过绿皮火车,只大概了解内部构造与运行方式,闻言却道:“你可以的,我都可以。”
沈渡津不说话了,默默在手机上添加了盛闵行的身份信息,购票时也勾选了三个人。